午夜和其他人一起回到營區,潮依悄悄從側邊跟了上來,「不能再透支了!全體灰化的值增加了。」她拿著一顆有著分析數據的稜角水晶,說:「現在開始,你必須好好休息。」
瞟了分析稜晶一眼,午夜臉色凝重的繼續往屋子走去。
潮依急忙追上,「你放心,我有幫忙照看著,殿下一直待在屋內沒有離開。」又急切的說:「你現在當務之急,應該是照顧好自己,不是擔心殿下,她人很好,而你很糟…」
但她的話語絲毫沒有成功拖住對方的腳步。午夜一進門,注意到房子裡很安靜,隨即開口喊道:「津?!」
自午夜外出後,為了不讓情緒一直處於擔心焦慮的狀態,津努力想著自己能做些什麼。她選定二樓一間位置較偏僻的小陋室作為自己歇息的房間,然後在一樓找到了一處極為簡陋,勉強可以盥洗的地方,好好清洗、整頓了一番。
洗完澡,由於沒有乾淨的衣服,她只能套著千護鱗索,偷偷摸摸的穿過一樓主廳,回到二樓去。
打開窗戶,整片山林沐浴在月光之下,隱蔽靜謐。津把頭側靠在窗框上,看著外頭夜色,只覺晚風吹來,心曠神宜,不禁放鬆的舒了口氣…但心裡依舊掛念著午夜,略感沉重…
寬鬆的罩袍內裡有些粗糙,摩擦著乳尖,下體竟猶如電觸,酥癢無比,津掀起罩袍,盤坐到床上細細檢視私處,手指撫過細小輕微的紅腫處,隨即騰起性快感,她正詫異自己為何如此敏感、慾望高漲,接著腦海裡浮現觸手尖端上有些細小的棘刺,它們曾刺在皮膚上,不禁令人憶起那種宛如注入毒藥的舒爽。想到這裡,慾望拔昇,身體起了一陣亢奮反應,津隨即眼睛瞪大,身子僵住,然後緩緩低頭,一道稠滑的液體從陰唇縫間湧流而出…
「噫——…怎麼又…」津懊惱的咬牙,她真不明白,為什麼過了這麼久血隆的精華就是流不完。
手忙腳亂的找來帕巾,她仔細擦拭著自己的陰蕊,「呃…嗯…」津忍不住那快意,發出小小聲壓抑的呻吟,果然這些被棘刺刺過的地方,光自己摸著就騰起難以言喻的舒爽…
「他弄傷妳了,對吧?」
一道醇沈嗓音驀然從頭頂落下,把津嚇得差點跳起來,猛一抬頭,午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床邊,女人趕緊把手掌按在私處,闔上雙腿:「沒…沒有呀…我沒事。」
午夜把手伸來,卻又似乎想到什麼,突然在半空止住;這個動作讓津內心很受傷。
「把腿打開,我看看。」男人發出要求。
津有些訝異的抬起頭,卻將雙腿夾得更緊,猛搖著頭。
「把腿打開!」午夜憂心她的情況,赫然煩躁吼道。
津被他充滿威懾力的命令口氣嚇得抖了一下,只好怯怯敞開兩腿,讓私處緩緩呈現男人眼前…
「打開大一點!」午夜又命令道:「再張大一點!好!把她撥開來讓我看看!」
「什麼?」對方語氣完全不是在調情,津又羞又怕又抗拒,手護在私處就是不動。
「快點把妳的妹妹撥開給我看!」午夜不耐煩地厲聲命令。
津驚怯的看著他,沒有辦法,只好兩手伸到鼠蹊處,左右撥開密合的陰唇,露出紅腫突立的蕾蒂和嫩穴,說巧不巧,咕噥,又一股白濁的稠滑液體漫溢出小穴,血隆的陽精流瀉,在股溝中形成小白流,津簡直羞得要死,好像做壞事一樣,驚怯抬頭看著男人冷悍視察的表情…
午夜靠近,蹲跪在她面前,手指溫柔摸在穴口,輕柔淺撫:「會痛嗎?」
粗礪的指腹觸碰在敏感的蕾蒂上,津沒料到午夜會直接觸摸自己的私處,視覺和體感交織出快意,令她嬌吟了一聲。她羞恥看著午夜的手指正細膩摸著自己的花穴,這個動作對她而言實在太刺激,那些棘刺留下的痕跡,被碰到只會刺激性慾高漲,津覺得腹腔抽緊,花穴隨著急促的呼吸節奏翳動,不斷湧流出液體,明顯濕了男人的手,「不…別碰那裡… 」她羞怯握住男人手腕想將他拿開,午夜卻再度甩開了她,收了手。
看著午夜眉目間透露著厭惡煩躁,津知道自己與血隆的事理虧在先,羞愧至極,無地自容…
「你…你可以放心和潮依在一起!不用在意我這邊,我已經同意你們…」
「蛤?!」午夜發出很大一聲疑問。
津偏頭看向旁邊角落,手掌握拳:「我…我本來就希望你可以幸福!是我什麼都做不好…也沒能替你分擔問題。讓你那麼痛苦,也是我造成的,對不起!知道有人願意愛護你,幫你渡過最痛苦的時期,我其實很高興…」
「什麼?!」午夜厲聲打斷她,滿懷躁意:「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!」
津顫抖,努力深吸口氣,只好更深說明:「我以前曾說過,如果能遇到真心愛你的好女人,我同意你和她一起…所以,我同意你和潮…」
「妳最好閉嘴!」午夜赫然暴怒大吼。
這是他不曾對自己有的態度,津整個人抖了一下,看來,現在說這個並不會令他開心。此刻,各樣情緒的承受已達極限,津再忍不住,掉下眼淚:「對不起!我不說了!」
午夜愣愕看著津無措地將身子縮起,害怕掉淚的模樣,就像剛從血原回來時的那股封閉,男人內心慌亂起來;加上她莫名把自己推給另一個女人,還提出宛如分手的言論,午夜簡直要瘋了:「妳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!」
以為午夜所指的就是自己和血隆的背叛,津懼怕的說:「我…我知道自己很髒,對不起…我不會再碰你了!」
「誰這麼說妳了?!」午夜更急了。
「沒有…是我自己不該跑去火熔骸…就不會和血隆發生那些事…」
焦躁混亂中,午夜強迫自己拉回一絲理智,用力回推津的話語,稍稍明白過來,他激動握住她的肩膀:「妳以為我討厭妳嗎?妳以為為了這丁點事,我就會嫌棄妳?!」
望見女人的那雙眼睛透露著懼怕,午夜急切想著能怎麼辦,想著如何證明自己對她的愛,想著如何讓她明白自己真的不在乎…他不知該如何是好,接著兩手抓起津的腳踝,往自己方向一拉,女人隨即往後倒下,午夜提高了她的臀部,不由分說,就把臉埋進她的胯間,張口覆上,就著流蜜的肉蕾舔弄起來。
「唔嗚…午夜?!」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津驚叫起來:「…啊啊…午夜…不要…午夜!啊啊!不要舔那裡!我會受不了…啊啊午夜…」男人的舔弄令她瘋狂,那觸手螫過的地方更是無限加強了快感,津抓著午夜健碩的臂膀要想拔開,甚至隔著衣物摸到了奇怪的硬殼組織,但這回對方卻都沒有再停下來。
門外,潮依聽見驚叫聲,偷偷打開一道門縫窺視,霎時面色通紅,她兩手緊摀在嘴上,震驚看著床上激情火辣的畫面。
男人的舌不斷來回點畫,特別加強在螫處,更是刺激得津暈醉,反應強烈…
「啊啊!午夜!我真的沒有受傷!那不是傷…那是…那是血隆觸手上的螫刺…不痛…只會增強性快感!」
男人沒有停止,她的身體早透露了一切。現下景況實在很矛盾、很複雜,津已經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…午夜的攻勢,慾望的催逼下,她難以克制的發出呻吟,兩腿無意識磨蹭男人腦袋…
「嗚啊…午夜救命…午夜對不起…我全部認罪…我錯了…午夜不要生氣…我們和好…你跟我說話…好不好…我愛你…只是…對不起…救命… 」津昏眩的語無倫次。
午夜簡直哭笑不得,嘴上激情總算緩和下來,他爬上女人身子,舔著嘴唇,注視津迷茫的眼睛:「妳以後還不碰我嗎?」
津一張臉嬌紅欲滴,輕輕搖搖頭:「我不敢…」
「不敢什麼?」午夜的手指按在女人鮑魚縫裡,充滿要脅。
「不敢…要、要碰你!啊啊!」津一時口誤,隨即迎來更激烈的懲罰。
「午夜…午夜…」抱著對方手臂,她小心暫停了男人的動作,怯怯地問:「…你不是因為我被血隆抱過,所以覺得噁心,不想我碰你嗎?」
午夜愣了一下,神態立顯厭躁且手足無措:「我怎麼可能…,怎麼可能…嫌棄妳…妳不知道…我…」
「你總是甩開我的手,一臉不耐煩!」津委屈道。
男人冷靜下來:「呵,也不知道欲蓋彌彰什麼,總是該讓妳知道的。」輕輕鬆開了女人,他站起來,脫去衣服,壯碩的體魄滿是斑斑塊塊,佈滿像是無機物的灰色物質…
他坦然道:「聽著,妳很美好,不管發生什麼,都無法改變妳的本質,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妳身上任何一點。我只是很懊惱,對於自己現在這副樣子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妳…」
津也站起來,摸著男人的身體緩緩繞了一圈,「這會很痛嗎?」
「就是醜,其他倒不成問題。這具身體有很強的復原力。」午夜回答:「就算是灰化的部分,感知也是正常的。」
津用力抱緊了他,「不管怎樣,都是你,我最愛的午夜!我以為你討厭我,結果是你怕我難以接受你的樣子…」
「這些日子以來,我一直很恨自己放著妳…跑去找解方…」男人兩條健力臂膀將她的身軀緊緊擁住,沈重的說:「我感謝神靈,祂讓我再次找回妳!我怎麼可能討厭妳,妳不知道…我有多渴望再抱緊妳!妳能回來,我什麼都好了,只是不想這一身嚇著妳,就怕徒增妳的精神壓力。」
「不會…你不會嚇到我,你所有的事,我都想知道…」津終於明白午夜原來獨自承擔著苦惱,她十分心疼:「我很抱歉自己過去在知道你的體質發生變異後反應太過情緒化,而給了你這麼大的壓力…」
她說:「不願意你死,是一回事。其實,我…一直糾結懊悔自己害了你,才造成如今的後果。但,我發現其實自己這樣的心態才是真正徒增你的壓力的來源。」津溫柔望著他:「最重要的是,我現在擁有你,我真正想要的是你快樂、幸福…身體的事,我想要你…心裡沒有負擔,怎麼好過,怎麼來。我希望你活得快樂自在,這樣,我也快樂了。」
沒有什麼比被完全接納更令人幸福的了⋯午夜看著津,眼裡充滿幸福的光輝,胸膛充滿踏實的溫暖,他低頭親吻她。兩人親吻的激烈,身體磨蹭的厲害,男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⋯
「呃⋯午夜⋯怎麼了⋯」津發現他專注在看自己。
「這裡⋯很痛嗎?」午夜注意到她有一隻手一直護在胸前。
「呃⋯我⋯」津實在難以啟齒。總不好意思說,兩人肢體磨蹭,就會觸發棘刺留下的刺激,讓自己興奮發情吧!多破壞氣氛。
午夜沉下聲:「抱歉,問了蠢問題…是我太晚到,才讓那隻孽畜粗暴傷害了妳。那時候看妳哭得很傷心,我心好痛,知道那人粗暴對待妳,讓妳受傷,我就恨惡自己。」
津輕搖著頭,「血隆沒有對我粗暴。」儘管有些難為情,但她想徹底卸掉對方內心的負罪:「我當時哭的情緒很複雜,一方面是很生氣,氣血隆總是不把別人的話聽進去,我告訴他,我有伴侶,不想要再和他發生性關係,但他就是完全不當一回事,依舊我行我素!」她的聲音變弱,「二方面…我知道我自己也沒把持住,每次血隆碰我,都能抓到幾個很刺激的點,身體就會像中毒一樣,難以自制的隨他反應,所以,事後我也很懊惱…」
「所以…他…那血魔完全沒有攻擊妳、傷害妳嗎?」午夜再次確認。
「沒有,他對我滿腦子就只有那檔事。這個⋯也只是⋯催情用的⋯碰到會很刺激⋯」津指著胸脯上的痕跡,「在鴉殤嶺的時候,也因為源靈生設下的條件,他才不敢對我動粗呢!剛剛還幫我把煉獄的蝕人能量隔絕…」她努力多說點正面的,好讓午夜放心。
知道津未受虐,而且似乎還有享受到,午夜心中石頭放下,他鬆了口氣,這總比被血魔傷害好,而另一方面卻起了想壓過血隆的好勝心思。
「午夜,你變成礦物雕像時一定要擺這個姿勢。」摸著午夜身上的鉛色組織,津開始做出幾個健美姿勢。
「為什麼是這個姿勢?」午夜岔眉,那些審美觀堊族人只覺得怪異。
「因為帥呀!賞心悅目!」津笑嘻嘻。
「這樣不好嗎?」男人說著,捉住女人的腰,拉近自己⋯
「啊!討厭!你幹嘛!?」她感覺到對方的粗大頂往私處。
「測量角度,這樣我不能動的時候,妳還可以主動!這個姿勢應該滿深的!」男人喬了喬姿勢,隔著褲子把雄風勃勃的分身頂在她赤裸的雙腿間。
兩人竟毫不忌諱的開起身體鉛化的玩笑。
「想得美!你怎麼連腦子都變成桀那樣色色的?有種你最好就不要變雕像!否則我一定讓你看得到,吃不到!」津不甘示弱的對他嗆聲。
午夜一聽抱起她人就往床上壓去,「看來只好趁現在做到夠本了!」
「嘻嘻嘻…你犯規!」
遠處一聲悠揚號角,天要亮了⋯
津爬了起來,看向依舊漆黑的窗外:「是不是要開工了?可是你還沒睡!可以請假吧!我幫你去跟莫狄納請假!」
午夜把她拉回床上躺下,「我今天不用跟他們的時間。妳該睡了!」
「欸?」津望著他一臉輕鬆準備睡覺的樣子,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:「你要押解血魔,所以時間才跟他們不一樣!」
午夜面色平靜的注視著她。
「我去跟莫狄納說⋯我⋯血隆已經走了⋯你可以不用去了!」津才意識到還有很多後續要處理,「我想要你陪我。」
男人將她重新摟回懷裡,「我會陪妳。」
「可是,我要你一直一直陪我!不是像現在這樣子⋯等等就會離開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老公…我可以跟你去嗎…」
這一聲老公,甜得午夜內心怦然一動⋯
「嗯。」他吻了吻她,「妳先睡。」
「我不要睡,我不會睡,我要等著跟莫狄納請假。你先補眠,我會看著你!」津瞪著他。
「嗯。」男人唇角帶著一絲笑,聽話的閉上眼睛。
漆黑的飛影颯地進到屋內,桀的身影出現,走在二樓樓板。他毫不避諱直接推門,進入房間⋯
剛剛還信誓旦旦吵著不睡的女孩,正在午夜懷裡發出輕微鼾聲,明顯已經累壞了;午夜看似閉著眼睛也在睡覺,實則早就掌握了桀飛步上樓的跡象,而且還不止他一人。他悄悄把食指比在唇前,示意桀不要發出聲音吵醒津,然後緩緩起身,小心翼翼把女人挪到床上,親吻她的面頰,準備下床。
桀立即蹲到床邊,關切著津的情況。
午夜在旁邊整理衣服,他看見自己的肌膚,灰質嚴重的部分竟然變淡,較輕微的已經消失⋯他內心十分震驚,又回頭看了下津⋯
這時,莫狄納也進來,對於房間的窮酸逼仄,不滿的皺起眉頭,然後直接走向床邊,摸著津的額頭,揭開外袍檢查她的身體,精明的察覺乳房上的螫痕,立即用眼光示意,要午夜做出解釋。
午夜看懂他的眼神,套上外袍就往外走⋯
「津進去火熔骸了嗎?」桀最後出來,便問。
「去了,還和血魔打過照面。」
「她身上那些細小傷痕是什麼?別告訴我和血魔有關!」莫狄納急切地問。
「那是那頭血魔給她的催情素。」午夜回答。
桀瞠目結舌的看著他的臉:「這不是真的吧?」
午夜平靜的說:「火熔骸煉獄裡的那傢伙,還是把津當作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對象。」
桀呼吸一滯,好一會兒才回神,氣急敗壞道:「那髒東西怎麼可能碰得到津?有你在還會出這種事?!」
說明事情經過,午夜以清澈銀眼直視著面前兩個男人:「我問清楚了,至少津沒有覺得受暴,也對我坦言她其實很舒服⋯」他拍拍桀的肩膀:「所以,關鍵只在乎我們怎麼看待。」
「你已經遲到了。」莫狄納淡淡的說:「押解血魔的交接工作,白晝自願緊急接替你,但你現在最好前去現場坐鎮,避免再出岔子。」
午夜朝王恭敬致禮,才轉過身⋯
「你不聽我的指示,拒絕將津送往蓊崧城,這筆帳,咱們以後再算。」王雲淡風輕的說。
午夜腳步微頓,正好面對桀的方向,兩人交換了眼神,他即迅速離去。